叶哥牛逼!小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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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黄】京华夜雨(下)

【Summary】

久违的武侠PARO。依旧风头正盛小管事 x 未出茅庐小剑客。时间线接《欺人》一年后。

震动!嘉世大当家竟与蓝溪阁新秀竟然在房间里宽衣解带,还……!

同系列内容见合集。


(上)  (中)

————

黄少天惊得退开一步正作守势,抬头一望——正是叶秋。

 

却说他目送黄少天在对面安稳站定并往西去,才避开了耳目,绕过大道,自偏门上楼回房接应。他向黄少天伸出手来,黄少天瞧了一眼,却偏不要借他这一臂力,自己攀好窗台,翻身踏入。

 

叶秋拿他无法,也不深究。黄少天甫一进房,他便顺手掩了窗门。房内未燃灯火,此夜又是云重雨繁,不见星月,更显得室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黄少天一时心焦,走在他跟前。叶秋听见这人在这黑暗之中还不管不顾,一味连行数步,也不知要往何处去,紧忙提道:“当心脚下,地上有包……”

 

他话音未落,已听得“哎哟”一声,想来是绊着脚了。叶秋忍不住笑,黄少天却在不远处咕嚷道:“你也太随意了,堂堂大当家,怎么也不叫人打点好些?”说到此黄少天一顿,想起他一人前来,确是没有随从打理,便止了这话,改口问道:“你说老实话,可还有什么在地上没有?”

 

“我也不知啊。”叶秋道。

 

“你……你这人!”黄少天险些又要骂出,“你在什么地方?我走过来你那处,总好了吧?”

 

“这儿呢,你听得见。”

 

叶秋的声音从身后某角传来。黄少天回过身去,抿着唇一步一步踱,疑心这人是否这时候还要试他闻声辨位的本事。好在偌大房内除去对方并无他人,他也只须专心,一径寻那人的呼吸便是。于是一步一听,又近窗边,黄少天心觉叶秋就在附近,声音却一时隐去,他失了听声的法子,却玩心骤起,伸起手来,左摸右蹭,这自然是旁门左道——幼时“摸瞎”的把戏,他这样也用得趁手。

 

果然,错莫间黄少天一手碰到沾水的布料,指尖湿意盈上,心跳气息亦随之响在耳畔,他便反应过来了,却又怕人再耍花样溜走,先是立刻抓住对方手臂,才喜道:“找到你了!”

 

叶秋倒不笑他手段粗浅,只评道:“这样慢,比之你小时可有进益?”

 

“这有什么好比对的?!”黄少天道,“听声罢了,我要认真起来,会快许多。”

 

“好了,站着别动。”叶秋道。

 

豆大暖光闪动,原来这一角便是灯台所在。黄少天看他燃了灯,灭了火引,眼前有光热一衬,便更起几分寒意,收肩低下脸小声打了个喷嚏,再抬头时正正撞上叶秋视线,他紧忙抹了抹鼻尖,作若无其事状。

 

对方却并未与他搭话,径直走向他方才踢到的那一团包袱,解开来,在里头翻拣。烛影浮沉,暖光融融,黄少天一时望不真切,还当他是丢了东西,心下好奇,正是要问出口时,却听叶秋低声简明一句:

 

“脱衣服。”

 

“……”

 

黄少天心中一凛,连气息都窒了片刻。

 

叶秋见他不答,只当是雨声大对方听不真切,便拿好东西再转过身来,又重复一回:“脱衣服,听见了?”

 

黄少天更是心中打鼓。虽同是男子,并无什么“授受不亲”的道理。但这无头无尾地便骤然要他宽衣露体,总是显得冒昧。联想到先前所见,倒不知对方是何打算。

 

叶秋见他抱臂不动,指尖拧着袖边,又是无奈,心道这人怕是又不知往哪里想去,只好挑明道:“你自己瞧瞧你这湿的,还才淋了雨,不换是想尝尝风寒的味儿?”

 

黄少天张了张嘴,无言可辩,于是伸手接过,低声道一声谢,心里却是仍一团乱。叶秋这番话固然有理,但想他黄少天昨日还是守规守矩的蓝溪阁弟子,今日几个时辰之内,先是同这理应未曾到京的叶秋冒雨私斗,落得一身狼狈,现下闹出事来,竟又与人共处一室,还莫名穿了人家的衣服去……虽说也是不打不相识,但他二人这般交往,再如何说也不像是正大光明结缘的路子。

 

叶秋以为他顾及身份,怕在衣衫上暴露私自结交别派之事,便道:“这算是我的,并无嘉世记号;再说,不过一件里衣,谁能知晓?”

 

他本意宽慰,却让对方更窘。但黄少天也不愿直白袒露心事,只暗骂一声背过身去,终是宽带解襟,将那几层湿布一一除下。

 

一时无话。

 

黄少天偶然余光一闪,瞥见身后不远那人也才刚脱下衣来。对方身形颀长,望来很是挺拔,加之习武日久,肌骨线条在灯影之下勾勒得更为清晰,黄少天一时驻目,却忽留意到片那赤裸脊背上有一印记,夹在肩胛之间略偏左处,隐约见得是银杏纹样,倒不像是天生。叶秋似是觉出他的视线,回头来望,黄少天一愣,顿感自己莽撞越礼,又急转过去。

 

往下的沉默则因之更为尴尬了。黄少天心内七上八下,搜遍心思,想要扯起个话来。

 

“挑这地方住,想不到你也是如此风花雪月之人。”

 

叶秋不急着驳他,先问道:“何以见得?”

 

“我向来听的江湖传闻,多称叶秋平素清高自守,”黄少天道,“可你自己上京,没随着别人住,却专拣这烟花柳巷一墙之隔的地方,可不是风花雪月么?”

 

叶秋闻言也是一惊,却不怒反笑,过好一阵才答他道:“你知道隔壁是什么地方?”

 

“我是不知名号,但笙歌曼舞,能是什么地方?”

 

“是烟雨楼。”

 

“烟……?!”

 

这回倒轮到黄少天惊着了。烟雨楼的名号他怎会不知?这家老主人发自姑苏,听闻原是哪一派当家的夫人,后来丈夫因江湖恩怨惨死,这位遗孀便黯然回乡。烟雨楼初立时,本为接济孤女寡母,后来渐成派系、名声在外,亦有不少英雄豪杰自愿投奔。它表面佯作勾栏瓦舍,明处不曾见一张牌匾,但势力遍植九州,暗掌各方秘事情报。威望大如蓝溪阁,也不敢轻视丝毫。因烟雨楼全在暗处,那老主人又不爱结交武林人士,若无门道怎可能知晓其所在?

 

黄少天正要发问,还未绑上新衣带子,门外蓦地传出拍门声来,砰砰作响。

 

莫不是被人发现了?

 

——他变了神色,才翻起旧衣中那件短兵来。本已作下全力一搏的准备,周身却忽被一张棉被紧紧裹住,紧接着身上一重,他还来不及挣开,后背便扑声跌在床榻上。

 

见这始作俑者还要起身,黄少天连忙扯住他衣领:“你这是做什么!先放我出来,你想单打独斗?若有什么万一,你是不要自己名声了?”

 

叶秋扯开他手,见他不松,叹气道:“蓝溪阁如此清静地方,怎么养出你这样个人,年纪不大,开口就要打打杀杀的,嗯?”

 

他将话扯到蓝溪阁上,黄少天便没法了,冷哼了声便松开手。本还想多赠对方一脚,却被叶秋先一步发现,抓住脚腕牢牢按实塞回床上,又替他将棉被盖得更密实。

 

门外拍门声又起。

 

“我倒看人来了,你有什么法。”黄少天道。

 

叶秋起身,落了帐帷。黄少天不过是未系上带子,他更不妙,连底衣都未来得及套,此时不过虚披了件外衣,便施施然走去开门。

 

黄少天隔着一层纱,听见门外声音问一声安,又道:“本来夜间也不便打扰,只是听闻对面出了些事,似乎是进了什么贼人。客官只身住店,可听见什么声响?有丢失什么没有?”

 

估摸着是店家人,黄少天始觉自己多虑,这才松一口气。

 

叶秋一一答来,那店家人又问一些是否要添水添灯一类的话,得到答允后便走进来,换了长烛,再在一旁案上放下东西。他见那帐帷背后榻上,模糊有棉被卷作一团,正是疑惑。那里头黄少天也望见此人窥探,顿时又是心跳如鼓,全不敢出一口气。

 

只听叶秋咳嗽一声,道:“有人睡下了,恐怕不便。店家好意,在此谢过。”

 

“哪里哪里,是小人失礼,打搅客官良夜。”那店家似是恍然,客气笑道,说罢急脚退出。叶秋跟送他出去,关门落锁,确认稳妥方才走回。

 

黄少天仍绷着神,觉出有人拍他背,未曾多想,便飞快伸手出来,直指对方穴道,好在叶秋眼疾手快,将他手指抓住。

 

“是我,没事了。”

 

黄少天这才松懈下来,埋怨道:“你下次拍我前,先出句声好不好?突然出手,很吓人的!”

 

叶秋“嗯”一声,四处看一看,又站起来,不知在找些什么。黄少天寻着了这时机赶紧问道:“你说隔壁是烟雨楼,可是真的?”

 

“骗你有何好处?”

 

“烟雨楼选址素来秘密,一向不轻易告知外人,你哪里来的消息?”

 

“自有门道。”

 

这话让黄少天即刻住了嘴,这“自有门道”,将可能的路子范围拉扯得太大,他不知其中是否涉及门中机密,遂不敢多问。但又因是叶秋说出口,黄少天又有几分疑心这人之前不过是信口胡扯来诓他,正要再诘问几句,却见对方又回到床前,伸手就要来拉扯他被子,黄少天立刻揪住一角,又惊又疑地看他。

 

“之前藏你藏得急,我有件衣服卷在这被子里了。”叶秋解释道,“你松开我好拿出来。”

 

见黄少天仍是不动,叶秋倒不解他又犯了哪条岭南的规矩了,便调侃道:“怎么,莫非你是个女儿身?”

 

“滚!我黄少天顶天立地大好男儿如假包换!”黄少天大怒。

 

“那有什么看不得的?”

 

不过是下半身没套上裤子罢了,确没什么看不得的。但南省习惯上不爱在他人面前袒胸露体,即便只是光着两条腿,奈何身在如此情景,难免别扭。

 

黄少天不好直说,遂随意扯了个理由:“我有些冷,你别拉开。我知道你衣服在哪,你伸手进去,照我说的找便是。”

 

既如此,叶秋也不强逼他,便按他说的法子来。他膝盖倚在床沿,从黄少天右臂处探手下去。棉被之内颇为狭窄,他手心一下就摸到对方胳膊。这骤然接触多少有些越界,他立刻就松开手,顶了顶棉被轮廓,尽力腾出空间来。黄少天自然有所感觉,立刻便呼出声:“我还没说呢,你不要乱摸!”

 

叶秋道了声歉,遂停手不动,等他指示。

 

“在我背后,肩胛往下大约三四寸的位置,你找吧。”

 

“那你也别乱动,免得又卷到别处去。”

 

叶秋的手便自他肋骨处向后探。被子许是仍裹得太实了,要放缓了力向后摸,还要避免触及身体,竟也不是易事。他也不急躁,平心静气将手往黄少天后背伸。

 

然而他不知对方却未必如他一般平静。烛光透过纱帐,已柔和朦胧了好几分。黄少天正被叶秋影子笼罩,眼前半明半暗,只一具半赤裸的男子身体近在咫尺,轮廓被烛光勾画得极是鲜明,精壮躯干上还沾着未擦净的水珠。黄少天心中忐忑:这般盯着人似乎是逾礼,但刻意避开视线却也奇怪得很,一时不知看是不看,僵着身子,望得恍恍惚惚。

 

叶秋终究是察觉到了:黄少天那一双眼,和眼里含的思绪,在无声间搅扰了他。他怎么知道往被褥里藏人是这样滋味。被他塞在棉被里头的那人,嘴上念叨着冷,气息和身子却偏是热乎一团,还招惹得他也热了——能有什么法子呢?再不经意的碰触,也够那热度沾满他手心,再野蛮地横溢出去,流满他指节的经络。等他终于慢慢摸得到背后捏住一角衣料、将那整件衣物向外扯时,叶秋感觉他们同时都有了一丝痒意。

 

“……”

 

他一寸一寸抽出那一件来,却只把着袖子没动。黄少天困惑而紧张,却仍直直地与他对视。

 

窗忽地打开,涌入大股湿气。那蜡烛一阵神慌,明一下暗一下。这风也吹得人心乱,紧一拍慢一拍。都不过十来二十岁人,再有静心的愿望,如此光景之下,又岂能轻易遂了去?可说到底,确乎也并无什么尴尬的缘由。

 

黄少天眨一眨眼,便转过身去,先破了这迷心乱神的阵法。

 

“……你既找到了,快些穿上!”

 

叶秋只应对方一声好,仍有片刻停顿在原触,踩下地时还险些错了脚。

 

系上带时,他自己静心一想,却也觉得这动静好笑了,猜想道自己许是离了早些年的苦日子久了。大雨夜与另一人共处一室,与他而言本是何等平常事?也该怪黄少天,话多规矩也多,把他绕也进去,生出许多古怪念头。

 

于是他再不多虑。换好新衣,他莫名又临时起意,将那窗门关紧实了些,再捡起先前黄少天来不及穿上的裤子,丢在被褥上。而那人毫无反应,他只当对方还在避着,正欲上手去拍,却蓦地听见耳边呼吸安稳有序。

 

叶秋一时失笑。这人,先前还时刻紧绷,还以为他多警醒呢,不过一转身的功夫,竟已睡熟了去。但又想道:“眼下风大雨大,叫他起来怕也是回不去。横竖都是要留他在此,一直睡下,倒比他时时精神着吵闹要少许多麻烦。”

 

于是不再存心打扰,任他占着自己被褥沉沉睡去。

 

 

 

【照例,算是彩蛋】

 

黄少天一路睡到四更天,感到被捂得出了汗,这才醒过来,睡意朦胧间,伸手一摸,原来自己身上除去一层棉被外又盖了件厚实外衣,怎能不热?于是他转过身,欲将身上衣服拽将下去,却突然发觉脸颊上一阵热意,倒像是另一人的呼吸。

 

黄少天猛然睁开眼来。外面一早云散雨收,留那一汪月挂着,打散的光线透过窗钻进房内。借着这光亮,他逐渐瞧清楚了这同他面对面人的五官轮廓,继而便更为惊诧,几乎从榻上滚下地去。

 

他压着一团烦躁,起身寻他的裤子,没找见,又到底不敢燃起烛火来,于是悻悻回床上来翻——好在就在他方才掀开的被角里夹着。

 

黄少天手忙脚乱,穿好裤子便去拣他漏掉的东西。踩进鞋里去时仍是一大片冷湿,他打了个冷战,却也无法,只好硬着头皮套上。

 

今夜他做的错事是又多一桩了。不仅里面贴身穿着叶秋的衣服,还与人共枕而眠好几个时辰。这若是被人知道……

 

黄少天没有往下想,打开他进来时的窗门向外一跳,也不等站定了,飞快往自己住处的方向逃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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