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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黄】京华夜雨(上)

【Summary】

久违的武侠PARO。依旧风头正盛小管事 x 未出茅庐小剑客。时间线接《欺人》一年后。

惊爆!嘉世大当家竟在重逢雨夜与蓝溪阁新秀做这种事!

同系列内容见合集。


(中)(下)

————

到京师的第一夜,黄少天百无聊赖,决意去赏雨。

 


这倒并非无来头的主意。

 

话说蓝溪阁一行人终于入了京师地界。天色近晚,遥遥路途又好容易有了个头,比之在宴饮上客套一番,多数人更乐意安生歇息,待到明日再作打算。这雨算是来得恰当,正替了酒水接风洗尘的活计,给了人推辞的由头。

 

于是乎当晚众人早早洗漱更衣,互道好眠,便各自归房歇下。如此一来,却叫黄少天乍失了夜里一场热闹,多日奔波的沉闷未得纾解,倒越发显得这长夜寂寞。

 

黄少天支窗出去望,心道这客居处幽静远人是好的,但可万不能是个偏僻所在。

 

所幸他目之所及俨然齐齐一排瓦屋,窗口处则隐见灯光暧暧,应多是饭店驿馆一类。只可惜因这雨的缘故,人声嬉笑沉进了夜里,难以被捉住。大街上商贩行人踪影寥寥,只余若干老树迎风站定,或偶有三两只黄狗蹿过,脚下踩出簇簇花来。

 

这夜深时人气确是淡了,不过年方十七的少年,倒无需人来助什么兴,黄少天只需瞧着那几个生灵肆意奔走,自己便也起了心,想迈几个步子来玩玩看了。

 

 

话虽如此,但他自矜身份,倒不是真要学那些个黄狗踩泥花——通街乱跑那是年幼顽童才做的事,踢踢哒哒弄出那样大的声响来,鞋裤还沾得脏污,岂非折了他师门的面子?

 

寻个别的干净地方,与他而言倒是不难。黄少天略一沉吟,已有了主意。他侧耳细听,确认一墙之隔的喻文州已睡熟了,便利落地熄了灯烛,闩了门闸,又挪了个木箱顶住,从中寻了件短兵傍身,再换上一身轻便短打。他走近窗棂,扬手赶起避雨的雀儿,足尖轻点台上,再稍稍运气一跃,便稳稳踩在檐上。

 

此时已入了八月,夏日的热意未褪,但到底过了常见倾盆大雨的时节。这雨生在初秋时节,由浅淡的乌云微微织起,细细绵绵落在他身上。黄少天瞧那衣衫上的湿点,比针迹还细几分,便觉得不足为惧了。

 

那瓦屋屋顶虽不至太斜,但先前遭雨水洗刷一番,瓦片湿得莹莹发润,平常行走其上,若是使力不妥,踩着的实地便像要贴着脚底飘飞出去。好在黄少天也是有几分轻身底子,沉了心,依着步法一顿一行,倒也算稳当。

 

黄少天凝神聚气,轻盈盈自旅店往东跃行。他且行且观,自觉寻了个修习轻功的好地儿,便打定主意在这一道上来回。亥时方过三刻钟,街巷皆空,他步声又微如落雨,自是无人发觉。他沿途直去,一路上只见着一两点雅致楼阁高起,灯火通明,其所在隐有莺声燕语,黄少天猜想大约是风花雪月之处,偶然瞥见灯下女子侧影,不敢多看,便快步向前。

 

自此往后,人声渐寂,只多见飞鸟振翅,与他并肩作伴。高低起跃之间,倒仿佛彻底解了尘缘羁绊,只托身于这清凉雨夜,真个似是天底下不为世知的悠哉人物了。黄少天心下愈觉自在,步履便愈是疾快,脚下像也要离了这瓦面去。

 

却也正在这最是逍遥快活的时分,叫他忽地捉到身后一丝带温的微风,不疾不徐,却似在追着他的步子来。黄少天心道不妙,敛息侧耳,果然在那风中夹杂着气息吐纳,但比寻常人微弱许多,仿佛有意隐藏,若非他晓得手段,怕是再细听也觉察不出。

 

黄少天蹙一蹙眉。这随他而来的人不仅如他一般在这顶上行走自若,而且步速未有丝毫落后,更是一路隐匿至今才被他发觉,可见实力不浅。

 

他料定此人非是等闲之辈,又不知其居心何在,心下一时忐忑,却不愿打草惊蛇。他长吐了口气,稳稳心绪,佯装不觉,脚下却调了方向,借一借路边老树的力,便飞快落在对面排屋上,往来时方向飞快起步。那阵风果然随他一拐,又是徐徐跟上。不过黄少天也未曾想过就此摆脱,只是要将此人尽快引回热闹处,如此,即便对方要做不干净的手脚,也落得个众目睽睽,轻易逃脱不去。

 

黄少天思忖片刻,换了步法,便一刻不停径直奔去。他再听身后那人动静,却觉那人行步节奏亦随他而改,两人步速相仿,细算起来,对方似乎比他还要快几分。

 

黄少天脸色一变,他现下使的是蓝溪阁“雁痕”步法——雁过长空,无遗踪之意,而这一步法正是讲究留声而无踪,以快疾见长。他自认虽未全通,但也已拿捏得七八分决窍,以此行走起来,阁中同辈弟子也少有能赶得上他的。可现下这人不仅未曾落后,还隐有超越之象,若非另有别派高深法门,便是对这步法的研习比他更深,无论是其中何种情形,都不容小觑。

 

他心下一算,照这般下去,被近身恐成必然。此时离那灯火至明之处还有数十丈距离,那人气息却只余数步,他一咬牙,心道与其落得被动,不如先下手为强,先行试探一番也是好的,于是忽地敛息停步,飞快抽出怀中短剑,拧身急刺而去。他身后那人起先也惊得一顿,但迎着那寒光闪烁,却又不见多余慌乱。黄少天上步之速何其之快,然而还未迫近对方周身一步之内,眼见这人右手两指拈起轻弹,便只觉手腕微微一痹,手上那一柄仍然在握,刃尖却是全偏了方向。

 

黄少天刺了个空,站定脚便连忙垂眸去看,发现自己腕上并无任何暗器伤痕,只有几粒湿沙黐在肤上。他心中一惊,又心觉奇怪,此人既能轻易用这物就使他刺偏,又何必留情,竟不干脆击落他的剑?若要杀人,自然是干净利落最要紧,如此为他留足机会,岂不分明后患无穷?

 

他抬眼去望,见那人只往后退开数尺,便也是动也不动,既无退意,也并未反击,倒像在等他动作。黄少天疑虑更深,奈何夜色深重,雨雾迷蒙,他望不真切对方相貌,只大约看清是个男子身形,便试探问道:“你是什么人?”

 

男人不答也不动,他只好硬着头皮又问一句:“你是如何发现我的?又为何一路跟来?”

 

对方仍是沉默不答,黄少天等得不耐,更被他引起些怒意,正欲上前,却见那人影闪身一转,调头就走。黄少天自然不愿放,便紧随直追,但又疑心对方是要将他再引自无人地方,不好远追,心下正急,忽见脚边几粒碎瓦,立时有了法子,便弯身拾起,依样画葫芦似的拈指注力,朝那人背部掷去。

 

然而他在阁中虽也颇精暗器,但抛沙掷石这些个市井玩意,耍起来却未全得其法,更遑论将生平所学运用其中。因而他这一掷,准头有余,击中时力度则失了大半,闹得不像偷袭,却十足个孩童玩闹。

 

看见对方因此停步,黄少天自感尴尬,故意抢先叫道:“我确是不知阁下是哪家高手,但既跟了我来,藏头露尾又算什么本事?倒不如大方站定与我交手痛快些!”话音一落,便借机大步赶前,欲按掌在其肩膀使其转身,然指尖方触及布料,对方略滑一步,便又叫他脱了手。但这回这人却未再向前奔走,反倒如他所愿地侧过身来扯他小臂。

 

这一扯极是平常,本不是让人全无脱身之法的招数,而这人看来气定神闲,似乎不过是将他虚虚一抓罢了。但黄少天却觉其指下施力如钳,虽不至于伤筋动骨,但竟叫他一步也后退不能,硬挣起来,怕是半分好处也讨不得。黄少天心下震动,他是武林小辈不错,可内力深厚沉稳至此,能将他如这般完全制住的,怕也是屈指可数。

 

再念及先前种种,他心中已浮出个名字,但却反而更不愿当下就开口指认,若真是那位,他便更不能白白受制于其手了。黄少天心道强硬路数不好使,巧劲或许可解,遂立掌紧抵,同时斜引右手切向对方肩膊,借其另起手格挡、抓捏之力稍微松动之机,握实了对方臂骨反扣向下,再依势狠力外推,才堪堪脱得身来。

 

黄少天喘出长气,想着此人大约早看穿他会有此一着,只是有意入套去遂他的愿,往后还不知还要如何试他,于是仍未敢松懈,只回头相望,却先听对方轻轻一笑道:“这招声东击西不错。”

 

“呵,你也不要说这些话来唬弄我,”黄少天闻言,也松了一松,收了短剑,又擦擦脸上雨水,道,“我已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叶……”

 

“是我。”他还未说完,那男人并截了他话,应声道。

 

原来这人便是江城嘉世山庄的当家管事、姑且称作叶秋的那一位。他碍于身世,不便直接在京师露面,故而未随队而行,只避开耳目,单独住在城内。这一夜也是着了巧,在一片温声软语中听得房顶上步声沓沓,来回走动,却极是细微,想来不是梁上君子。他心觉可疑,细听那落步的方位节奏,便认出这步法来。待他上顶一观,见此人虽乍看步疾身轻,技法却隐见生涩,则心中一动,想道莫非竟是遇上故人,便干脆一路跟随,也好将这雨夜不知安睡的家伙试上一试。不过,黄少天这样早就发觉,他倒也有几分意想不到。

 

黄少天哪里知晓其中缘由,只疑道:“真的假的?我倒听闻嘉世那头说,今年琐事繁多,缠得他们叶当家全不得空上京来——叶秋又怎会在这里?”

 

“一别多日,小刘木倒有点长进。”叶秋道,“至少消息灵通,没听了些不尽不实的传闻。”

 

“你……”黄少天听他提及旧事,窘迫非常,险些骂出口来,但夜深人静到底不敢发作,仅压下声道,“你怎么还记得这事?!也不要那样叫我!”

 

“你又未曾告诉我你叫什么。”

 

“你那日分明都猜出我是哪里人了,我什么名字,你会不知道?”

 

“你且说,蓝溪阁有多少弟子?你是哪一个,我如何知晓?”

 

黄少天腹诽他岂会不知,只不过有意叫那名字要自己难堪,但一时又想不出话来驳他,只好忿忿答来:“我是黄少天!你既知道,可别再叫错了。”

 

“好。”

 

叶秋这话应得随意,黄少天也不晓得他是否真让这三字入了心。不过来日方长,他也不争这一时,想来往后江湖相会,还怕等不到叫对方真记牢自己名姓的时候吗?

 

“……慢着,你问我名字,却还未答我问的呢!不是说不随嘉世队伍一同来了吗?如今怎么又来了?”

 

“是啊,这不是自己一人来了吗?”叶秋道。

 

“嘁,谁与你玩这些咬文嚼字的把戏?”他是实情相告的模样,黄少天却是不齿,又道,“你既要来,何不堂堂正正用你那叶大管事的身份?以那名号,行走江湖探听消息不都方便得多?像这样暗地里独自前来,倒可疑得很……你别是有什么秘密算计?!”

 

叶秋心中好笑,只道这蓝溪阁的小弟子还未全然涉足江湖,倒不知从哪里学来胡思乱想的毛病,便有意道:“既是秘密,又怎能告诉你听?”

 

黄少天一惊,一时不觉他是信口说来,却暗道叶秋果然行事诡秘,真不知是何目的,便连拳都攥紧几分,却听得叶秋又是笑起,声音混入淅沥的雨声中。

 

“也罢,不哄你了。你年纪小,我随口一说,你便要较真。”

 

“这与我年纪有什么相干!”黄少天道。他便是不忿了,他不过差一岁及冠,也算是年纪小么?这叶秋左不过也是二十岁上下年纪,也并未年长他多少。

 

“你说你独自上京并无任何打算,说出去有几个人信?换了别的什么人,自然也要较真的。连方阁主都说你这人心思深得很,我总得提防着些,免得被你骗进套里去。”

 

“旁人信不信我可无所谓。反正我现下只当是寻常住店客人,能有什么算计?倒是你呢,深夜里,净是爬墙上顶的,扰人清梦。”

 

“我扰人清梦?你还多管闲事!”黄少天道,“我练我的功,等闲谁能听见我走动?又怎能扰了你去?人说士别三日还要刮目相看呢,一年不见,若是连这区区房顶也走不好,岂不是不进反退?你这样说,未免也太看低我了吧!”

 

“要不要刮目相看,”叶秋道,“也得看过再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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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重写打戏感觉自己武功废了……

下一章近身肉搏明天或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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