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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黄】四十九·呈示

祝我亲爱的 柒柒@恬柒 生日快乐!


【Summary】

他与陌生人讲述他和他的他

*标题说明:九九乘法:柒柒四十九

*梗源:《黑镜》某集,先留个悬念。难以避免地OOC




————


十年一觉扬州梦。



四十九·呈示



广袤的寂静属于扬州的夜。

 

而这方寸的灯光属于吧台边上的两个男人。

 

“……谢了。”

 

打火机稳稳地落回对方掌心,一团飘渺的烟从他口中吐出,又溶化在寂静的夜色里。

 

“说说呗,”他旁边的男人问,“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嗯……”

 

火星一路吞到皇冠的底部,然后被人迅速地捻熄在面前的灰里。

 

他沉吟着,伸出空下来的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宽口玻璃杯。那杯啤酒装得太满,几团泡沫啪地掉在他手背上,金黄酒液折射出来的灯光照得他的指节发亮。

 

“好像就是在这里吧。”

 

他埋头啜了一大口,舔掉上唇多余的一层沫子。

 

“……我记得。”

 

待舌尖的酒精全数入喉,他终于笃定了——

 

二十五年前,就在这里。”

 

/

 

“2000年?”

 

“是,你没算错。……2000年。”

 

“扬州?”

 

他闻言,就这么忽然笑了,声音在沉默的黑暗里显得格外突兀:“要不然还能是哪呢?现在有什么不从那里开始,好像都不合情合理似的。”

 

“是啊。”对方跟着也叹道,“可不是吗?”

 

他暂时对对方不明意义的慨然并无兴趣,只是接回了原先话头往下讲。

 

“……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他,我觉得那晚——就碰到他的那晚,挺好的。”

 

“嗯,可以理解。”

 

“不不不,”他解释道,“其实从体验上来看没那么好……老实说吧,特别差,差到没边儿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和他没关系,我说的是……”

 

“那个地方。”

 

“是了。”

 

“好吧,”对方了然地点头,“你好像不大喜欢那儿?”

 

“不喜欢……这么说也算抬举了,在那个时候应该算讨厌死了吧,恨不得下一秒就自己下线滚蛋那种。”

 

对方被这个说法引出笑来。

 

“有够奇的啊。给那地儿打差评的,我还没见过……没见过几个。”

 

“是吗?我也觉得我自己挺奇怪的。别人去了巴不得夜夜笙歌,我去了吧,觉得还没在家打游戏爽。”

 

“那你还费那力气登陆干嘛?”

 

“我是被迫的,好吗?”他撇了撇嘴,似乎又回到了当时的情景,“他们会发短信,这你知道吧?”

 

“嗯。”

 

“我当时真的要被烦死了。整整一个夏天啊,每天至少发五条,反复提醒我有个什么奇怪的系统可以免费体验。换你,换你被连续骚扰四五个多月,这能忍吗?”

 

“于是……”

 

“于是我一月份的时候实在受不了了,就想着赶紧随便体验一把走人。”

 

“你九月份生日?”

 

“不,我八月的,八月份的第十天。”

 

“唔,八月份的前奏,狮子座?”

 

“打住打住打住,这不重要!”他不耐烦地打断,而后像是觉得自己不太礼貌了,又刻意玩笑说,“那个年代的歌我可不想听了啊,老掉牙了都。”

 

眉蹙了一瞬间,但也许他自己都没发现。

 

他停下来,似乎一时忘记了后文,自顾自往酒杯里丢了两块冰。

 

叮当两声脆响过去。

 

“我接着说啊。——反正本来就不像别人一样有什么目的,我就随便选了个时间。”

 

“那为什么是2000年呢?”

 

“不知道。或者那时候有原因吧,但我记不太……”

 

“出生年选择法。”男人的答案打断了他。

 

“什……”

 

他呆住了,入肺的空气像被堵在了半路上,满怀惊异之下,脑海里那片空白更加刺目地横亘在中间,却依稀有个影子跃起来。他克制不住地向对方眼里看去,企图,或者说是渴望着在那一双眼睛里捕捉到他熟悉的光影——哪怕只是残存的一星半点。

 

就连出口的句子都不那么稳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对方却似乎颇为平静:“……我猜的。”

 

意料之中,他想。

 

所以他危险地奢望着的另一个答案是什么呢?

 

“……有人这么选,”不知是否为了答复他的疑虑,男人再一次开口,似是无意地伸手摸出一根烟来,却也不点着,拿在指间就顿住,“我见过。”

 

“哦,这样。”他强敛了失望表情,又饮下一口酒定神,喃喃道,“……他好像不是那年出生的?”

 

没有人答应他,当然他也没指望谁能给一个答案。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回原本的话题。

 

“七周之前——算上今天刚好七周之前,我在那儿的第一个晚上……”

 

“体验很差?”

 

“何止啊。简直是不想回忆的黑历史啊。究竟怎样才算数据不适的正常范围?我觉得我那个时候晕得差不多已经脑震荡了。”

 

“呵呵,‘时差’不好熬啊。”

 

“时差?……对,时差,就是这个比喻。如果还可以的话我还真挺想打电话跟他们客服投诉一下的,他们广告词说那里是座什么桥……‘过去与未来的桥梁’?好像是这名字吧,我当时就好像这上面晕车了一样,很多东西都看不太清。”

 

“也有可能是记不清呢?”

 

“……谁知道?不过那个年代,也就那样吧,不远也不近,确实没有什么值得留个深刻印象的东西……噢,除了那个音响,音质太差了,还吵得要命。”

 

“程序做出来的吧?那里多的是这种东西。”

 

“大概是。反正我那时候是受不了,有多远坐多远,还晕头转向的,整个往酒吧乱跑的高中生一样,你说好不好笑?”

 

“是挺好笑的。”

 

“这还不算!坐了一会儿之后我居然又站起来瞎走了,也不知道是要干嘛。”

 

“你要走,”男人说,“……合理猜测,如果隔壁就是登入点的话。”

 

他不置可否。

 

“然后呢?”

 

“我当然是没走成啦。你觉得带时差状态的人能走稳路吗?灌两斤白酒的都比我那时候清醒。”

 

“哈哈,得亏你没撞上个真灌了两斤白酒的。”

 

“那还真没有。”他道,还心有余悸似地,末了又翘起嘴角,继续陈述他的幸运:

 

“……不过,我撞上了另一个人。”

 

男人扬起眉,又点头下去:“嗯,这就是那位了吧?”

 

“对……没什么难猜的嘛。”他的语气骤然被愉悦包裹。指尖轻叩了叩桌面,柜台边发呆的酒保就马上过来殷勤地替他又斟满了一杯——他们也不必为这小伙子的反应做多余的夸赞,毕竟他们俩现在是这份闲差的唯二服务对象了。

 

“我请?”他主动向旁边的男人询问,对方却摆了摆手,只自顾自从口袋里又摸出那包烟来。

 

塑料火机总是不太灵光,啪啪响了两三声,才终于亮出一个可怜的火星,被主人伸手笼住。

 

他一时有些发愣。

 

“不好意思啊,”男人歉意地笑,指尖一抖,烟尖端的灰白沫子掉落一截,“你接着说。”

 

“他一开始应该是把我当酒鬼了,就直接把我扶回原来坐的地方。”

 

“看来是的。”

 

“但是他没有走。”

 

“没有走。——你有问为什么吗?”

 

“对了,为什么没有走,我也不知道,现在还是个未解之谜。”

 

“他没告诉你?”

 

“……他倒是有说,当时就说了。”

 

“哦?”

 

“他说,他坐哪儿都一样。”他猛地把酒杯砸在吧台上,“放屁吧!怎么能一样?你说,泡吧的时候扎美女靓仔堆里,和坐在黑灯瞎火的地方,能一样吗?”

 

“嗯,这样看来确实牵强了点儿。”

 

“所以,”他压低声音说,“我那会儿怀疑八成他是个变态,天天泡在吧里约来约去的那种。”

 

男人大笑:“这第一印象有够差啊。”

 

“还好吧,没差够十分钟就洗白了。服务生给他送饮料的时候我看了一眼,结果发现,这家伙居然点了一杯柠檬水!”

 

他故意把末句咬得很重,最后三个字却止不住地冒出欢快的气泡来。

 

“柠檬水,他在那个地方点柠檬水!我立马就想:算了吧,这种连酒都不会喝的,哪里够格做‘麻甩佬’啊?”

 

“就这样排除嫌疑了?万一人那是装的呢。”

 

“——嗯?你知道‘麻甩佬’什么意思啊?说实话吧,他是不是装的,我还真没想过。可能是因为那时候还没晕完,没力气想那么多吧。……主要是,我看他,觉得人应该不坏。”

 

“啧,这结果个人感情色彩很浓啊。”

 

“没有!我敢说真没有,那时候看人绝对视角公正客观。”

 

“人不可貌相嘛。”

 

他僵硬地提了提嘴角:“……不好说。”

 

“嗯?”

 

“我不记得了。”他像是忽然泄了气,嘴唇颤抖着抵在杯沿,连目光都松下来,空洞地换了个方向。

 

“相貌。——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男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窗外的马路通畅得能一眼望尽,似乎连飞鸟都落地有声。喧嚣繁华好像从未属于这里,故而随着另一个云端大都会的崛起在一夜之间就不留情面地抽身而去,只剩下不远处那栋高楼的霓虹灯神经质地时亮时灭,在漆黑的夜里撕裂出一痕寂寞的光。

 

那里是梦境的起源。

 

男人的目光也黯了下去,指间的火光险些灼着皮肉。

 

——也是终点。

 

“……他的手!”

 

他忽然叫道,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嗡嗡回旋,惊得坐在另一端的酒保也回望过来。

 

“我记得他的手,长,而且还白……真是的,那双手,和他那气质也太不匹配了吧?”

 

末句诚然是虚假的怨语,却让他迫真地成了拾珠人,陷身茫然的沙地,一心自顾自地固执摸索。

 

“手不算暖,大概是刚摸了冷饮杯——对了,他的手腕,”他接着说,“袖口的扣子,少了一颗扣子,但他两颗都没扣。

 

“因为他卷着袖子。——但那里的晚上明明有点冷……靠,他一定是北方人……”

 

漫长的喋喋不休之后又是窒息般的沉默。他一声不响地捏紧了杯壁,又松开手,把杯子向窗口推去,底部的残余物搂了窗外的光,惊慌地左右震荡着。

 

他朝旁边的人扯起一个疲惫的笑。

 

“能再给我一根吗?”

 

“行。”

 

烟再一次燃起来,被黑暗一点一点往后吞。

 

“那你是为了抽根零零年的芙蓉吧?”

 

他仿佛又在自言自语,对手指也失了注意力,由着寸长的烟灰跌在桌面上摔得粉碎。

 

“嗯?”

 

“我们第一次对话的内容。”他迎上对方复杂的眼神,未辨明其中是否有疑惑的成分,就擅自解释着,神色似在过去的潮水里被泡得软了,在话语间更离奇地再次放松下来。

 

“‘为什么选零零年?’当时他也这么问了。他说我是个来体验新生儿版QQ的小朋友,我就这么答他。”

 

“你看着是小啊。”男人认同地笑道。

 

“……我二十五了。”

 

“好吧,零零后。”

 

他颇为不满地强调:“零零后也是成年人!这么叫我他好意思吗?除非他自己七老八十。”

 

“还真说不好,这不就是改个外貌数据的事?”

 

“你当他没用这种话唬过我?”他狡黠地弯着唇摇头,“但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他要真是个想修数据的,就不止修成这样了。那帮‘居民’和‘长途游客’有多在意自己长什么样,你不知道?”

 

“那你答他什么了?”

 

“我也唬他呗。我就说,实不相瞒我就是个秃老头子,这会儿躺病床上跟你说话呢。他当然也没信,哈哈。”

 

“原来你也没改。”

 

“什么?”

 

“外貌数据。”

 

“是啊。其实一开始是想改一下的,但是嫌麻烦,就先没动手。现在想想,还好没改成。”

 

他忽然庆幸地感叹。

 

“至少我和他第一次碰到,看见的就是本来面目,你说是吧?”他偏过头。

 

男人忽地对上他的眼睛。那两汪夜色像是面镜子,里外朦胧地映出两朵光斑,一左一右地藏匿着,却像着了鬼似地,彼此都试探着伸出头,却又互相看不见。

 

“后来呢?”男人问。

 



TBC


心有余而文很烂,感觉写了4k废话希望我的宝贝寿星不要捶我【溜了溜了】

这篇可能是月更选手x


灯青小粮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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