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哥牛逼!小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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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黄♀】A Kiss from Bardot

【Summary】

如能获得芭铎*亲一下,铁塔亦会垮。

*碧姬·芭铎(Brigitte Bardot),法国女影星,有时也被称为“性感小猫”,被视为性解放的代表人物之一。

老叶生日快乐!感谢 @YY-Sunyi 太太供梗。


————

“叶哥,你真的没有拍过床戏吗?”


故事里的冰雨在对他说话,但这是一句不属于剧本的台词。

叶修抬起眼来。黄少天正披着他的外套坐在床沿,眼睛盯着剧本,手指拨弄着头发,仿佛只是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

于是他也做出随意的样子来回答:“没有。”

这还算是一个白天,但很快就要被夜晚占有。这也算是一个晴天,但天边已经积蓄了几朵沉甸甸的雨云。屋里很亮堂,却相对凌乱,床铺上的被褥也还没来得及被整理好。

黄少天每一次擅自来访,都显得胆大包天,不合时宜。她站在门口的时候叶修就说了要午睡,但她执拗地宣称自己太有精神,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太无聊,眼看要下雨,反正无处可去,愿意坐在他床边给他念睡前故事,等他睡着了,就乖乖闭嘴。

碰上一个这样的搭档是很麻烦的,但这一场私人剧本会从午后开到了傍晚,他终究没能睡着,却依旧包容。

“真的假的?”黄少天形式化地反问,他很确定她把笑声藏了起来。黄少天平时是正宗的“黄毛丫头”,一头浅色的半长鬈发,在阳光下细软地翘起来,像幼犬柔软的绒毛。为了变成他的杀手,她才把头发染黑剪短了。发尾落在耳边,衬着一双大眼,她的神态也变得像一只灵活的猫。然而此时她坐在他身边,更显得娇小一些,偷偷观察他神色的时候,目光会有一个轻微的仰角,看起来却是真诚而无害。

“……吻戏也没有吗?”黄少天又问,语调放轻了些,声音却变得不太稳重。也许是因为坐在了风口上,她嘟囔了一声,把他的外套又拽紧了几分。

这显然是个更多管闲事的问题,但他还是开始思考什么是标准答案了。

叶修打量着她的表情。

她其实根本不冷,甚至还出了汗,把耳边短发的弧染成一个湿漉漉的月牙。很多女演员舍不得把自己的头发剪得这么短,但她却似乎相当享受这个造型,不自觉地摸着发梢,饱满的脸颊上慢慢浮出两朵粉红色的云雾。

叶修于是明白过来。

黄少天其实精明得很。她素来就是那种让人拿捏不住的性子,既不太乖,也不太坏,是一个班里最惹人注意也最让人没办法的小孩。她从来喜欢在违反纪律的边缘来回试探,却总不会玩得太过火,失了分寸。他找不到机会批评,也无从劝导,只好在无奈中融入更多的纵容。

这样的小朋友,不论挑衅还是卖乖,都是有所讲究的。黄少天决定听话的时候,说话便理所当然更放肆一些,不论多身体力行地完成任务,都还要跟在他后面“老叶老叶”地嚷嚷几声。而等她有了使坏的心思,就懂得先用甜言蜜语讨他的好,连称呼上都会带上一种含着蓄意亲近意味的敬爱。

他不算她真正意义上的师长,却不得不承认相当吃她这一套规矩。不过偶尔看不服管的坏小孩也是有一些趣味的,叶修明知道她计划听到怎样的回答,却往往不会这么轻易地遂了她的愿。

“有,”他故意钻了个定义上的空子,说服自己这也不算撒谎,“刚入行那会儿,你还不知道在哪里领盒饭的时候。”

 “骗人!”黄少天果然一撇嘴,却不等他解释,就大胆打起假来,“你别欺负我不知道啊。虽然年代久远了一点,但我也是看过的。一个小龙套和小龙套的贴面礼,也能算吻戏吗?”

“还挺细心啊。”

叶修有些意外。

拍那一段的时候他才刚毕业,还没什么事做,就去朋友组里帮忙。当时条件不好,从导演制片到摄像演员,个个都穷得叮当响。群演也请不起几个,他这担正的男主角也被临时叫去客串一个小龙套,镜头一闪而过,他只露了小半张侧脸,连台词都没有一句。一晃十来年过去,很多自称影迷的观众都未必知道,黄少天倒是心思缜密,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这个细节刨了出来当宝贝。

“那当然!”黄少天毫不掩饰她的得意——也许是不能,也许是不会。

他认识她的时间不算太长,但这样一段时间足够换取适量的友谊,适量的秘密,还有适量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其中就包括这种看起来相当武断的判定。

黄少天喜欢说话,却不是什么话都说:这本来是叶修喜欢她的地方之一。她答应为他保管某些隐秘角落的时候,嘴上的把门儿会变紧,但他若想从她嘴里套出她自己的秘密,却意外地容易。

她上次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不小心透露了她家里有多少张带着他大名的蓝光大碟,这一次却长进了,把后半句的“我”字吞了回去,什么也没多说。

“哎你别扯开话题啊!你就是没拍过吻戏吧!亲脸亲手不算啊……”

叶修笑:“那怎么才算?”

黄少天没有犹豫地抢答:“这还用问?当然得起码是嘴对嘴的才算呀!”

她在努力作出没有掺杂私人感情、客观公正回答的样子。

假作真时真亦假是讨人喜欢的演员的基本功。太感性的人强装理性,往往太容易被拆穿,演技就会显得蹩脚;然而一向理性的家伙偶尔感情用事,又偏偏要维持理智冷静的时候,那几分暴露的若有似无的真情,倒是显得可爱。

“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你是没有经验嘛!”

“是啊,”一旦黄少天有些心虚的样子,叶修就会抓好时机坦荡起来,“这回是新手上路,你多指点指点我呗。”

黄少天心满意足,又恢复了信心。她盯着黑洞洞的电视屏幕看了一会儿,不知琢磨了些什么,仿佛忽然就得到了脱下外套,又不必承认自己兴奋得发热的正当理由。

那件外套被抛到椅背上,她两片肩胛骨上仿佛要长出一双愉快的翅膀,光裸的后背在灯光下晃得他眼前有点发白。

“要不我们来试排一下吧!”黄少天转过脸对他说,分明是心血来潮,却像偷喊了一句某种胜利宣言。

“好不好嘛?”她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嘴上还在征求他的意见,膝盖却已经跪上来,把剧本丢到他旁边的枕头上,毫不掩饰自己的期待——也许是不能,也许是不会。

黄少天铁了心要纠缠他的时候总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性质,但这种耍赖的方式却总让人难以招架。叶修实在没办法装出冷淡的样子说一句“不好”,只好调侃道:“你跑过来坐一下午,就是为了这个?”

这种玩笑其实有些越界,但他们之间本来就暧昧得过分,这样的话说出来,便也算不上过分了。

“什么啊……爬你的床明明是便宜你了,”他没有明说,黄少天的耳廓却有点红了,擅自招认了自己的目的,“说得自己多委屈似地,我尊重剧本还不是为了辅导你这个新手啊!”

——他们借用的故事属于一对亡命鸳鸯:一个假偏执的黑老大,一个真忠心的杀人狂。她本该成为受雇杀人的嫌疑犯,却被自己的目标变成欲望情牢的受害者。失利的猎人与落魄的猎物相拥取暖,竟然渐渐磨擦出一些火花。肉欲是真切的焰,情爱却只是朦胧的烟。片中的激情戏不少,却拍得颇为写意,一切暗涌都被隐晦地覆在一张被褥翻腾的波浪之下,若有似无,如真似幻。

黄少天想试排的那场戏是初燃的引线,明是投名状,暗是相思局。杀手用前一次背叛中的血腥来宣誓忠诚,却偏不像他所有的爱将那样光明正大地汇报,只喜欢偷偷闯入男人焦渴的梦境。这一夜她身上本应该是他的血,却竟然沾染了他的吻。

从她走到床沿开始直到两人“短兵相接”,将会连贯地采用一个长镜头。这难度不小,但黄少天此时却显然跃跃欲试,积极地在床边“预走位”,寻找一个方便她钻进来的角落。

“紧张吗?”叶修半倚在枕头上看着她,觉得她犹豫的时间有点太久。

“怎么可能!”黄少天反驳,“我可不像你,我身经百战,亲过的男男女女两只手都数不完!怎么会紧张?只不过第一次拍主动亲人的戏码,还是要提前做一下心理准备,不行啊?”

叶修笑:“等不及想亲我可以直说。”

“……靠!”黄少天愣住,扯了扯她的发尾:“我才没有,你想得美!你到了片场再这么乱说话,小心第二天就见报。”

为了表示她的坦荡,她干脆这次很干脆地掀起被褥一角蒙住了头。

叶修笑道:“那我得趁现在多说点儿。”

“不行!”黄少天声音已经闷在被子里,却摆出老师的架子,“喂,现在是我在教你!你得遵守课堂纪律,少说两句。”

“好吧。”叶修无奈,也做出点配合的样子来,仰倒在枕头上。黄少天则不知道在循一个什么路线前进,脚背不时蹭到他小腿,体温却忽远忽近。他认为等待太久,却总不能硬拉她出来,只好看着被子里那一团动来动去。

“少天。”

“干嘛?不是让你别说话了嘛!”

“你在被子里迷路了吗?”

“你懂个屁!所以说你没拍过吻戏吧?”黄少天用膝盖顶他一下,“这种镜头就要时间长一点,拍出来才有感觉好不好?麻烦你入戏一点啦!”

她唠唠叨叨埋怨半天才终于肯钻出来。

不知道是他的被子太厚,空调太热,还是她话说太多有点缺氧,她的脸颊比刚才红得更厉害,分明是初次与心上人亲近的少女情态,但眼神却已经藏了几分刚硬的冰冷,仿佛未完全卸下防备的利刃,连叶修都有一瞬的恍惚。

“喂喂喂……”黄少天小声叫起来,“你给点反应好不好?到底是不是在跟我排练的啊?”

“我不会啊,”叶修坦然,“你不是说要教我?”

“连这都不知道,老叶你有没有搞错?”黄少天抱怨,却还是接受了他的理由,“你就没做过吗?”

“做过什么?”她一谨慎起来声音就变小,叶修得以要求她重复。 

黄少天皱眉:“哎呀,就是……就是那个嘛!”

叶修不解:“哪个?”

“靠靠靠!就是做爱啊!”黄少天耳廓发红,看来是又觉得他在故意为难她了,“……你没有和别人做过吗?”

“没有啊。”

黄少天怀疑:“真的?这么洁身自好?”

叶修苦笑:“哪有时间啊。”

“真麻烦……算了算了,帮人帮到底,我示范给你看看好了!”黄少天说。

叶修确信她嘴角藏不住的弧度不属于“示范”内容的范畴。

但黄少天的确是准备认真扮演他的角色,动作也大胆许多,双手一伸就环住他后腰,身体也几乎和他完全贴在一起。然而南方姑娘到底不算高大,这样拥抱没办法做到和真正男主角的演绎完全一致,只够让她贴在他胸膛。叶修难得有些忐忑,他一直把心跳藏在远处闷响的雷声里,此时唯恐她分辨出那过快的频率。但黄少天这次过分专心,无暇在意他的破绽。她用手掌小心地抚摸他的脊背,直到碰上他的脖颈和后脑。

灰色的云层发出低沉的哼声,他的呼吸变得有些迟钝。

“这是为了确认存在,”黄少天认真解说,“这个男人就是口是心非,明明想她喜欢她担心她,但就是不说,连抱一抱她都要借做梦这样的借口,太没种了。”

叶修心道,这傻女人也未必有多坦荡,她是个假装勇敢的胆小鬼,任何主动的接近都戛然而止,往后就只会用被动的接纳来表示同意。但他已经被教训过上她的课不准多话,只好暂时沉默。

黄少天于是得以继续照她的逻辑说下去:“杀手其实很高兴,但为了报复她,她才故意不回应。我觉得这种情况下男主角就应该再直接一点了,他也许会这样——”

她轻松地翻身起来,一下挤入他和被褥中间的间隙,伏在他身上。

“交换主动权!”黄少天得意地宣布,“怎么样,是不是很顺理成章?”

“嗯,还不错,”叶修拨开粘在她唇角的碎发,“然后呢?”

“这还用问吗?”黄少天嬉皮笑脸,“当然是接吻咯!这应该不用我教了吧?”

 “可是你一副很想教的样子。”叶修笑道。

黄少天闻言立刻收敛了一下神色:“讲点逻辑好不好?明明是你先想学,我才会想教你的。”

这时候计较这个问题没什么必要,反正结果都是教学相长。

“我是想学,”叶修于是很快妥协,“你也好好教啊。”

黄少天把他揉着自己后脑的手扯下来,盯着他,迟疑了一阵,才又开口:“……那你闭上眼睛。”

这是一个吻戏熟练工应有的反应吗?

叶修闭上眼睛,觉得有些好笑。

她都勇敢到这个地步了,一步步布好了局哄他来配合,好不容易到了最后,竟然反而胆小起来,连给予一个受剧本庇护的、有正当来历的亲吻,都要躲开他的目光。

黄少天碰了碰他的额头,很快又蹭了蹭他的鼻尖。

他遵守规则,没有窥视,但能感觉到她的双颊和嘴唇已经离自己很近了。

“老叶你知道最撩人的吻戏看起来是什么样的吗?”黄少天的呼吸融化在他的嘴唇上,心跳都几乎和他的撞在一起,却还要过分敬业地讲解一番。

叶修很少真正嫌弃她话多,现在却也不得不怪她到这时候说话太不合时宜。他心里不缺少这个问题的答案,但知道她自己一定有理想的论点,便放弃了答话,仅仅用呼吸作为回应。

“就是要慢,一定不能显得太匆忙,节奏讲究一个循序渐进,才讨人喜欢……”黄少天说着,发出细碎的笑声,舔舔他的唇峰,又轻轻咬上去。

叶修不由得想起他看过的那些镜头——也许黄少天还不知道他看过的许多这样的戏码里都有自己的名字。她毕竟是那位魏导的得意门生,他难免要多关照一下。

 

他知道她十八岁时出道,第一部戏演的是离家出走的少女侠客,背着剑,唱着歌,在大漠里策马。她没有簪起的长发沾着扬起的黄沙,笑声和自由的风一起传得很远。她就着烈酒,与她的爱人亲昵地热吻,脸颊和天边的太阳一样是迷人的橙色。

后来她长大一点,敢于尝试的戏码变得更多,便演过一个飞扬肆意的女海盗。她把皮肤晒成岸滩一样的金色,在傍着舷窗的椅子上和她看得上的年轻水手亲近。她的身体和浪潮一同起伏,声音比水鸟离岸的歌声更煽情,眼睛里却只装着没有边际的大海。

他第一次真正见到她的时候她又成了出身乱世的公主,在压抑的宫闱里自我抚慰。帐帷里外的灯光朦胧,被褥上那一尾红鱼在潮水中滚得发髻凌乱。他偶然瞥过一眼监视器,监视器里的人却也看着他,饱满的嘴唇微张,吐出比春天的花瓣还要柔软的喘息。

 

他想,他是没有饮烈酒的福分,缺乏闻海风的时机,也做不了尝胭脂的风流客。但他更不知道,黄少天现在的吻会是这个味道。

她没有过分乖巧,双手不甚规矩地抚摸他的脖颈和胸膛;但她也做不到太放肆,只会轻轻舔吻他的唇,谨慎地尝试碰他的舌尖。这个吻热烈又小心,依稀有些柠檬茶汽水的香味——因得偿所愿而冒出些快乐的气泡,又因深知这份占有并不长久而渗出些许酸涩。

他不得不悄悄摸上她的后腰,以便暂时替他们二人驱赶那份别扭的酸味。黄少天的身体比刚才烫,但她的吻却更深地融进来,释出一种简单而纯净的甜。叶修很快意识到她太狡猾,没有让他知道一个杀手的吻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因为他现在得到的是属于黄少天本人的吻。

 

这家伙倒是也机敏,唯恐他发现自己借机偷梁换柱,即便意犹未尽,也从不恋战,及时抽身。

“教完了?”叶修问,当然没有愿意把她放走。

“说好了只是示范,你还想怎么样?”黄少天撑起身体来,大大方方地把实践的机会让给他,“现在轮到你了!你来亲一次我看看?”

这是一招高明的以退为进。

现代人常常含蓄,不论获得多少恋爱的自主权,到了求爱的关键时刻,往往还要习惯性地躲在外国的文字里。黄少天却从来不这样,有再多隐匿的心思,行动起来也永远光明正大,好比先前找了那么坦荡的理由与他同榻而眠,现在又按照如此公平的规则索要他回赠的吻。

“……你要是不好意思,也可以借位的啊。”她又小心地补充了一句,似乎很体谅他。

如果他当真介意,刚才怎么会轻易接受她的吻?

叶修无奈。黄少天的呼吸使他的脸也热起来,但她自己却忽然变得太谨慎。他作为前辈,得对她永恒的胆量和直率负责任,便只好为了不让她失望而辜负她的体贴。

他决定尊重她的教学成果,按她的愿望去触碰她。然而连他自己也沾染上了她那种不必要的谨慎。他只有指尖落在她背脊上,但她为了表现她的真诚,连所剩无几的防备都很快卸下来。

“你这样我好痒啊。”黄少天抓住他的手背,把他的掌心也往自己身上贴,“别扭扭捏捏的,要慢也不是在这个时候……”

她是太信任他了,不知道自己语焉不详,容易让人想错了地方。身体摸起来这么柔软,却激得人有狠下心来欺负她的念头。她迟早会没有分寸地乱动,叶修只好把她整个拉下来按在身下。

黄少天惊呼一声,喘了两口气,又念叨起来:“你应该轻一点,用力过猛拍出来容易有废片的!”

“怎么这么多意见?” 叶修叹气,忍不住掐了把她腰间的软肉。

黄少天皱起眉:“你什么意思啊?我是在指导你哎!有点意见不是很正……”

叶修直接把她的尾音堵回了她嘴里——有些莽撞,不符合剧情,但符合他的心意。

黄少天还是那一股酸甜的柠檬味,那短暂的错愕却让这个吻尝起来变得更甜。

他起初吻得克制,的确是有心学对方教他的技巧的,但是真的吻上去,便就都轻易地忘了。黄少天的嘴唇很湿,之前的那个吻把她的唇瓣变得像半融的糖果,让他不由自主地粘上去吮吻,初衷留在了剧本里,行动却远在戏文之外。但叶修想,这无论如何都不算是脱离角色的,他毫无疑问在传达与戏中人一样的愿望。

毕竟占有是人类的本能,是爱着一个人的人类的本能。

黄少天在他的枕头上越陷越深,鼻腔的声音变得黏腻。她被困住,没有了躲闪的机会,反而变得更加坦率,自然而然流露出享受的姿态,指尖摩挲他后脑的头发,把舌尖都赖在他嘴里。这是原本教学范围外的内容,叶修忍不住去思考,在她既往的亲吻练习里,有没有教过别人这样吻她。这个问题的答案无从寻找,他却难免变得更加好学。

他的舌太频繁地抵进来,黄少天被吻得缺氧,眼睛便迷迷茫茫地变湿。她的嘴上功夫向来就不如他,以往还能作几句无力的反驳,现在没有机会说话,很快连这一项也要输了。学生进步得太快,她这做老师的就想要退缩。但她的吻戏那样熟练,却偏偏没有练习过推拒占领她脑海的对手,只好及时认输,用升腾的体温来表示鼓励。

叶修在她使自己发烧之前及时停下。 

“怎么样啊小黄老师?”

“……你没听我的话。”黄少天说,又开始回避他的视线,违心地不肯直接给他一个高分。

“我怎么没听你的话?”叶修笑,“你不喜欢?”

黄少天局促地扯了扯滑落在手臂上的黑色细带,支吾着避开了这个问题,转而埋怨道:“我不是说了让你慢一点吗?”

慢不了,叶修心想。

云层现在很安静,挤不出一声闷雷,他只能听见自己清晰的心跳声。

 

“……我这个角色慢不了,”他思来想去,终于一本正经地回归剧情,却反而把黄少天放在旁边的剧本推得更远,“你也知道他爱她。”

黄少天的脸又红了些,已经有了心软的征兆,嘴上却仍然不客气地批评:“我只知道他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没几句说明白的话。”

“男人也有诚实的时候。”叶修笑。

“我只是觉得他可以更诚实一点。”

黄少天说,把被子扯起来,盖在他头上,扭身想跑,脚尖却没能成功踩上地面。

 

雨势大得没法出门,他们也许要趁这个机会,把后面的剧情也试排一遍。



END.

愿叶神永远眷顾自己,和喜欢的天仔开心贴贴。

从2017年到现在,每天我都更喜欢你!(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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